饭后,陆薄言接到公司的电话,他到书房去接听,苏简安陪着唐玉兰在客厅聊天。 陆薄言心情很好似的,随手勾起苏简安一绺长发:“刘婶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“先不要让小夕知道。”苏亦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会处理好。” 洛小夕淡定的迎上苏亦承的目光,十分“顺手”的圈上了他的脖颈,笑得风’情万种。
苏简安眨巴着一双晶亮的桃花眸,较真却又纯真的小模样直击人心脏的最软处。 外人眼里,陆薄言是商业天才,他日进斗金,一呼百应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看起来风光无限。
没走多远,雨点就又变得大而且密集起来,天色愈发的暗沉,一道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山上照来照去,满山的人都在叫苏简安的名字,可一切犹如拳头击在棉花上,没有任何回应。 到了凌晨一点,苏亦承催她:“你去睡一觉,球赛开始我叫你。”
他好像也只带手表的啊。 苏简安泡完澡,起身迈出浴缸穿衣服,但腰和腿都不方便的原因,她的动作非常迟缓,好不容易走到衣架前,伸手想去拿衣服的时候,脚下突然一个打滑
此时,家里正忙得热火朝天。 “你出来干什么?”陆薄言皱着眉看着苏简安,“回去躺着!”
洛小夕的呼吸突然滞了滞。 再后来,康瑞城突然回来了,打断了一切,扰乱了一切,他记起了十四年前的噩梦。
“吱” “她知道后就该捣乱了,我不希望事情闹大。”
她今天格外的直白,也许是真的很想他。 沈越川摇摇头:“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
苏简安耸耸肩,洗干净水杯放回座位上:“我先下班了。” “我这边也结束了。”
“……” 他的目光又沉下去,“你什么时候吃的?”
见惯了她凶猛坚定的样子,乍一看她这幅模样,苏亦承突然觉得兴趣盎然。 她拉着苏简安站到前面去,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仿佛已逝的丈夫就在她的眼前,说:“这是简安,薄言的妻子。你要是还在就好了,就能亲眼看看我们儿媳妇有多漂亮。”顿了顿,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这么说你会不会不高兴?也许你现在能看得到我们呢?”
陆薄言笑了笑:“凭什么怪我?” 这是她最后能为陆薄言做的。
那时候她的母亲已经下葬了,可是她不肯面对事实,苏亦承说她已经不吃东西很多天,只是一个劲的哭,要找她妈妈。 “想到哪儿去了?”苏亦承似笑而非,“还痛不痛?”
苏简安满头雾水,眨了眨眼睛:“什么故意的?” 如果不是幻觉,那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的苏亦承?
或者说,陆薄言暂时还无法回答苏简安。 后来,这四个字变成了逗苏亦承的话,她时不时来一句“苏亦承,我喜欢你”,试探他。
“差不多。”江少恺看了看时间,还不算晚,于是问,“或者我们再一起吃顿饭?” 她立即服软认错:“老公,我错了……”
在浴室里冷静的洛小夕听见动静,忙忙推开门出来,见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幅画被苏亦承踩了一脚,怒不可遏的吼道:“要打架的都滚出去!” 苏简安只觉得耳根一痒,双颊顿时就更热了,却无处闪躲,只好尽力往他怀里缩:“你干嘛啊?”
苏简安也知道陆薄言看见什么了,连腾地烧红,说话都结巴了:“那个,衣服我,我自己拿就可以了。” 他的公寓坐落在黄金地段,宽敞豪华,可也正因此才显得空虚,一回到那里他就觉得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攫住了,于是只有找女朋友,在外面睡。